青云道人哪里不知道自己错怪了这狐狸,因为这狐妖比他想的……比他想象的。
更加险恶!
他抽出一条丈许长的打妖鞭,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
狐妖幻象,岂敢诈我。”
青云道人面目狰狞,他先要抽这胡言乱语的狐狸千百鞭才能解心头之恨。
彩娘眼看暴露,也不装出一副柔弱模样了,在符文锁链中如同野兽般哈气,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惋惜和暴虐。
“老牛鼻子,但凡你刚再近我一步,我早将你喉咙撕裂了,岂能容你现在逞凶!?”
“嗤,吃鞭子吧您。”
吕氏酒肆吕三有,是老板自诩有酒有剑有丹青而起的诨名,至于真名己经忘了,反正她是自己这么说的。
又因酒品不好且嗜好美酒,撒酒疯时做了不少荒唐事,故得了个“酒狂”的诨号,她倒也开心,觉得和自己很配。
老板是个厚道女子,但张衍觉得这份厚道里兴许有几分是缺心眼。
吕三有当晚就给他在店里安排了住处,一人一狗收拾妥当,正在二楼向下观瞧。
十人宽的街道要比白天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说是食火节要来,过几天乞食,然后供火,再然后就是正经的食火节了。
张衍拢袖倚着阳台的栅栏打了个哈欠,嘬了一口云玉葫芦里的灵气,灵气冲脑,整个人都迷糊了几分。
“先生,您不怪我馋嘴给您惹麻烦?”
“我只怪你乱吃,小狗不要乱吃不干净的东西。”
“那先生不也吃了。”
狗嘴嘟哝。
“我又死不了,何况不喝那碗汤的话,你我恐怕要被缠上。”
张衍手指抚琴般支在半空,一根似有若无的丝线连结至远处,大黄身上也有一根,他思索半天,并未掐去。
这是神通的副产物,张衍称之为缘线,本在山中不得见人,山野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