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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到坛子里往外拉，拉出一个人头，那个头渐渐变得像斗那么大，又渐渐地像笆斗那么大。
吕三有抽了这个怪物一个大嘴巴，怪物一摇头，连着坛子旋转起来。
接着“砰”的一声，坛子被撞碎了，五六滴酒液泼洒出来。
“妈的，一口都没剩下。”
吕三有趴在地上撅嘴，想要吸取一些残余酒液，被张衍拉起制止，示意吕三有去看那角落。
吕老板定睛一看，残破的坛子堆外垂了颗脑袋，忽而是人头，忽而变作狐狸头，一晃一晃煞是可笑。
“我竟然是喝醉了。”
吕三有懊悔揉头，但是一想到明天没法开业了，又开心起来。
“我看恐怕是鬼狐来偷酒吃，长久不见人抓，内心懈怠，今天被抓个正着了。”
张衍平静地说，仔细打量起狐妖来。
他头回见大黄之外的妖精，感觉好像也不怎么正经。
“那我的酒……都被它喝了。”
“chusheng！
还我酒来。”
吕三有掐着鬼狐的脖子使劲摇晃，鬼狐受不得这晃动，转醒起来，打了个满是酒味的呵欠，眼见有两个生人，登时慌张起来，西爪胡乱扑腾。
吕三有手劲不小，狐妖大醉方醒，一时不得解脱，于是恼恨地说。
“要还酒是吧，那我便还你。”
狐嘴哈出口酒气，这是十几坛酒的精粹，不怕这人不醉死过去，到时候只剩下一个文弱的男人，自己几个纵越就逃得掉。
张衍虽不知鬼狐心思，但多少防备着意外，剑指一并，垂在身侧。
只见吕三有吸了酒气，趔趄两下，复又站定，继续逼问狐狸。
“还酒来！”
“嘶，女侠竟是海量！”
狐狸惊喜地说。
“为什么偷酒喝？”
张衍把话题拉回正轨。
见吕三有制住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