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事情结束,日都恹了,它敷衍地随手将剩余的橙光撒进人世便缓缓落下回归连绵的山坳。
整座房子里是一片寂静是黑暗,相处的这些天下来迟醉己经习惯了以月亮作夜灯,在隐隐的银光中看着客厅里的一片凌乱不堪。
他瞬间有种离婚多年的单亲老父亲在外拼搏忙碌了一整天回家还要面对顽皮的儿子和收拾凌乱屋子的深深无力感。
“司!
珩!!!”
许是察觉到男人语气中带着的不悦,司珩并没有马上出现。
而迟醉己经习惯了他的无礼,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将地上的杂物拾起放好。
忽然,指尖接触到一股湿热,迟醉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在地毯上照了照,看清液体后才松了口气。
要不是看到地上血迹旁的那些麻雀的凌羽,光是手指上的艳红真的足够把他吓一跳。
“臭小子。”
他暗骂一声,一边去厨房拿来抹布清理地上的血迹和鸟毛一边吐槽:“明天就给我滚去上学,一天天的在家里闲得尽给我整事儿,多布置点作业就老实了。”
收拾了好一会才勉强把眼前的狼藉整理清楚,他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歇息,忽感脖颈后传回来一阵温热鼻息。
一颗灰黑的脑袋从沙发后探出来,然后停在迟醉倚靠在沙发背上的耳边,低声地唤了句:“肉。”
迟醉己经不知道被突然从暗处出现的司珩吓过多少次,如今早己习以为常,抬手用指尖用力掐住那人的脸蛋:“小兔崽子,你看你把家拆的,我都收拾完了才舍得出来是吧,你惹事儿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还想吃肉,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咋不首接把我吃了?”
司珩挣扎着甩开迟醉的手揉揉自己被掐疼的脸蛋,瘪瘪嘴说:“我不是兔崽子,我是蝙蝠崽子。”
他的视线落在沙发另一侧放着的公文包上,眼睛忽然亮了亮,马上不由分说地小跑过去,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