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谷市东侧栖日街上,一位身材略微发福但长相优于常人的中年男人肩扛一个很重的麻袋,非常吃力的向街尾走去。
“就差几步了,就差几步我就要翻身了,两万一两血,两万一两血!”
男人一边摇晃着前行,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麻袋扎口处一双穿着廉价运动鞋的脚垂在男人身前,就在男人离街尾唯一亮着灯的地方还差五十米时,那双脚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挣扎。
急促高亢的呜咽声从麻袋里传出,随着麻袋的不断摇晃,男人拼命的用手固定麻袋,妄图控制麻袋中的人让他安静。
但缺乏锻炼的男人从街首扛着麻袋走到街尾,己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在麻袋中人的一再努力下,男人终究是没坚持住,体力不支被麻袋撞翻在地。
那双被麻袋扎住的脚一落地,便灵活的用脚尖蹬地,配合着身体的蠕动,快速在地上爬行。
袋中人的视线受阻,他根本不知道逃跑的方向,只是单纯的靠听觉远离摔倒后不断发出咒骂声的中年男人。
“你个zazhong玩意,老子养你二十年,想用你发笔横财翻身怎么了!
又不是送你去屠宰场,只是借你一点血!
舒望!
和你那狼心狗肺的妈一样不识抬举!
他妈的别以为你长大了老子就打不动你了,今天你要不留下十斤血,老子明天就去警局自首!
咱们谁都别活!”
男人的咒骂声惊动了街尾二层小楼内的人,房门被打开,更多灯光照进漆黑的街道。
麻袋内的舒望感觉到光源,他用脚蹬地爬的更加迅速,呜咽声也再次增大,生怕开门的人听不到。
门内走出一位非常板正的高挑男子,一身黑色西装贴合在身上没有一丝褶皱,一板一眼的走路姿势宛若木头人一样。
他的头发被超多的发蜡固定,没有一根乱发的同时还像镜面一样散发着诡异的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