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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
凌漓拒绝,回身准备往内室去,方走两步,却听身后传来异响声。
那狸奴砰一声越上了书案,叼了凌漓的赋文,圆滚的身躯一躬身,竟似一团火一般,极速越出屋中。
凌漓追出屋外,只能见那橘白色狸奴飞檐走壁,片刻不见了身影。
凌漓目瞪口呆站在屋檐之下时,裴洵的身影出现在了栖云居院门前。
裴洵迈步进了栖云居,端坐在书案后,看了凌漓一眼,手中指节轻叩了桌面两下,咚咚两声,似叩在凌漓心口,凌漓心中不由一紧。
凌漓从书案边的匣子取出这些时日的赋文,推到裴洵面前。
裴洵面色沉静,一篇一篇的翻过那些赋文。
“少了一篇。”
“若我说,少了的那篇,刚刚被狸奴叼走了,表兄信吗?”
“小漓觉得呢?”
“……我听何敬春说,小漓今日很是刻苦用功。”
“……我马上去把那篇赋文找回来!”
凌漓极速行了礼,回身往外跑去。
裴洵见那抹月白色身影消失在桃色芳菲间,眉一挑,“赋文有什么要紧的呢,我只怕小漓被野小子叼走了啊。”
……夜深时,定州河段。
夜雨。
幽黑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一艘官船缓缓行在瓢泼夜雨中。
官船上挂着的马灯在夜雨中只散着一团微弱的光,投射在河中,又被大雨敲得凌乱,泛起一圈一圈淡金色的波澜。
船舱内,一袋袋物资垒得严整密实,又用油布盖着防潮,几乎堆满了船舱。
一押运官携着几个小吏,围坐在中间,桌案上搁着些残羹冷炙,酒盏中是浑浊的酒液。
这几人己经押着这批军粮,沿着永定河道,行了月余了。
酒酣饭足,那押运官跟着小吏吹了一晚上的牛皮,此刻己是困倦时,摇摇晃晃起了身,摆摆手回自己的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