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睡了,留下几个小吏守夜。
几个小吏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而此时,却有六艘小型渔船在瓢泼夜雨中悄悄靠近这艘官船。
每艘小型渔船上,都伏着数名蒙面大汉,大雨砸在他们手中的雪刃上,发出铿锵之声,又淹没在雨声中。
“谁?!”
驻守在甲板上的兵士模糊见水中似有异动,厉喝出声。
几个兵丁回身取了柴火棍,借着亮光,眺望着漆黑水面。
一艘破烂腐朽的渔船砰一声触到官船左侧壁,几名兵丁赶过去左侧。
“破烂得不成样子,大概是废弃的渔船被大雨冲过来的吧。”
“这雨也太大了,没完没了下了十几天了,刚种下的春种都要泡烂了。”
几名兵丁抱怨着时,巴掌大的钩子攀上了官船的右侧壁围栏,一身黑衣的十数名贼人在雨中无声登上了官船。
领头的黑衣人扬了扬头,贼人分成两股,一股跳进了船舱,一股朝左侧甲板杀去。
瓢泼夜雨中,隐隐传来刀刃破甲刺入皮肉的声音,偶有一声惨叫,又快速消散在无边雨声中。
有兵丁的尸体掉落河中,血涌入水,渐渐扩散……次日清晨,下了十几日的大雨终是停了。
定州河岸,有身着甲胄的兵丁尸体搁浅在岸边,而尸体不远处,一艘官船静静飘浮在河中。
定州府衙,定州知州葛宏正在吃早饭,有小吏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
出事了!”
“慌慌张张,食为天,能有什么事比吃饭的事还大?!”
那小吏苦着一张脸,咬牙道:“今晨急报上来的,说是有一艘官船在大人管辖下的河段被劫了!”
“什么?!”
葛宏口中米汤喷了那小吏一脸,猛得站起身来。
那小吏抹了一把脸,状若鹌鹑。
“哪个天杀的敢劫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