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云祖平满脸不悦,“此刻是在说你殴打侯爵的事情,你提京兆府做什么?
若是宁昌侯府真的一状告到了京兆府,你如今就该在公堂之上接受审讯了!
况且当年之事是有人亲眼所见,亲口告发,由不得你不承认!
我们不将你送官法办,是念你自幼丧母,缺乏管教,少不更事!
本想让你在庄子上吃些苦头,磨一磨性子,不曾想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真是家门不幸!”
云初低头,是啊,没磨掉性子,只是把性命磨掉了而己。
坐在一旁的看戏的继母余清兰忙开口,却是朝着自己的丈夫道,“伯爷,三姑娘自小缺乏教养,这才回府一个月不到就惹出这等祸事,不仅忤逆长辈,还不顾及女儿家名声,打上青楼去,伤了自己的未婚夫婿,着实大大的不该。
若是不加以管教,日后过了府,只怕也会惹出祸事来,连累云家的。”
云祖业神色缓了缓,“那依夫人所言,该如何管教才妥当?”
“不如将她送去城外紫宁庵反省?
抄女戒百遍,何时抄完了学乖了,何时再回来,也不迟。”
“那就依你母亲所言!
你给为父,去紫宁庵禁足反省!
何时学会不忤逆长辈了,何时再回府!”
“伯爷且慢——”外头传来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堂内众人抬头看去,见是老夫人林氏贴身伺候的季妈妈缓缓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匣子。
众人齐齐起身,虽不行礼,但也十分恭敬,这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代表着的就是老夫人,对她不敬,就是老夫人不敬。
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可没人担待得起。
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的云初,嘴角微微上扬。
“季妈妈怎么来了?
是母亲有什么吩咐吗?”
云祖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