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她来了,放下手中文书,眸光落在她脸上,“小漓如何认识的温家小公子。”
“是去岁的春日宴,谢家三小姐堵住了我,她想看我究竟生得何模样,扯了我的面纱,是渊之替我解了围。”
凌漓话只说了一半,隐去了谢家三小姐扯了她的面纱,又想用簪子伤她,是温渊之以手抵住那簪子,为此,温渊之如今手臂还有长长一道疤痕。
“这事小漓为何没写信告知我。”
凌漓其实想说,谢家三小姐才是你裴洵真正的表妹啊,更遑论,整个上京都在猜测,裴谢两家会再度联姻,适龄的也唯有谢三小姐,她一个打秋风的,还敢得罪未来的裴夫人吗!
凌漓早就盘算过了,最好是在谢家三小姐嫁入裴府前,她嫁给温渊之才好!
但这些她都不可能会在裴洵面前说,只敷衍着,“那时表兄方出镇宁州,定然繁忙,我怎能为这般小事打扰表兄。”
裴洵何许人,八岁便有智多近妖的声名传出,怎会听不出她的敷衍。
“一州之事,我能忙到哪里去,我想是小漓忙着鸿雁传情,一年了,也没空给我写一封信。”
“……表兄说笑了。”
凌漓抬眸,便见裴洵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顿觉一阵心慌。
裴洵也没再紧追不放,只道:“过几日我要去金陵处理些事,要停留几个月,金陵多风流,小漓要与我同去看看么?”
“表兄去金陵是为了政务么?”
裴洵点了点头,浅淡应了一声,“嗯。”
“那我不去了,不好打扰表兄办事。”
三请致仕的贺秋山年轻时倒是雷厉风行,可惜他掌中书省时己是高龄,前两年也算无功无过,近些年却是年迈昏庸,政令不脩。
而金陵自来富贵地,财帛动人心,江南官场如今是盘根错节,乌烟瘴气,若是寻常地界,裴洵花费些年月,慢慢抽丝剥茧,也能理清,无奈江南还关系到盐务。
盐铁大事,裴